等等入怀

[诚楼]镜像

前言:脑洞一时爽,不保证有后续,酱~(˶‾᷄ ⁻̫ ‾᷅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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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头疼,还有瞬间的恍惚,并没有对工作产生不良影响。
阿成没有在意,他现在做的事,本就是行走在钢丝上,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。因此小心谨慎,殚精竭虑已经成为本能。他以为是南田一事,自己的神经绷得过紧,如今陡然放松,一时间难以适应。

但情况并没有好转。

每天醒来都觉得莫名地疲惫。他变得多梦,这对特工来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现象,万一在睡梦中不自觉地透露了什么,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。
他虽不记得梦的内容,却始终记得,梦中那被人窥探的感觉,而这种感觉渐渐连清醒时都能感受到。

明楼明显察觉到他的异样,念着他肩上的枪上还未愈合,想让他放几天假,多少休息一下。
但阿诚拒绝了。
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明楼肩上的担子有多重,怀着多少悲愤痛苦,受了多少误解,在苦苦支撑。
他不愿意离开明楼,哪怕是片刻。
过了一段时间,状况看似有所好转,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。
明楼在他眼里变得不一样了。或者说,他刻意隐藏,忽略已久的问题,被人强行拉扯出来,按住他的脑袋,硬生生拍在他面前。

明楼的眼神,他的笑,他沉思时攒起的眉头。
他端起咖啡时微微蜷起的手指,他说话时而温和时而沉重的声音。
他以手遮面时难掩的脆弱。
大多的情绪在阿诚胸口翻涌,被他咬紧牙关铸就堤坝死死拦在心房。
无形的手在推着他,无声的话语在怂恿他。
有人在他耳边,低沉地,放肆地轻笑。

晚上,两人聊完公务,他像往常一样从衣柜中拿出明楼的丝质睡袍。
淡紫色高档的真丝面料光滑如水,在阿诚的手心缓缓流淌。
世家子弟庄重自持,即便是在明家,阿诚也从未见过明楼穿着这件睡袍的样子。
此刻他不禁想到,这件薄薄的衣物是如此贴近明楼的皮肤。
一寸寸,一分分,从领口到下摆,丝丝贴合,没有一点缝隙。
他鬼使神差一般,低下头,将脸埋入这片柔软,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。
明楼此时正背着阿诚脱下手表,解开领带。倘若他此时回头,就会看到阿诚一脸迷醉,仿佛入瘾一般的诡异表情。

直到明楼一声呼唤,阿诚如梦方醒。
他强自镇定把睡袍放到床上,握紧双拳咽下牙根的冷颤。
明楼转身,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那丝不寻常的气味。
阿诚站在床边,神色如常,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。
他犹豫地叫了一声阿诚,想了想,只嘱咐他早点休息。
阿诚点了点头,信步走出了他的房间。
明楼若有所思地盯着关上的房门。
也许是多虑了。
他这么想着。

二楼房间内。
阿诚在颤抖。
他深吸几口气,粗暴地拉开抽屉,取出药瓶,倒出了两颗安眠药,嚼碎了吞咽下去。
他需要安静,他需要休息,他需要无梦的睡眠。
药物很快就起了作用。
迷迷糊糊间,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地笼罩下来,阿诚的眼前一片漆黑。

阿诚赤着脚走下一级级台阶,他脚步很轻,像猫,没有一点声音。
他转动着门把,轻轻推开一楼的房门。
他看到明楼侧着身,身体随着呼吸规律地上下起伏。
明楼安静地沉睡。即便是睡着,他的眉头也是皱着的。

这本该是幅很祥和的画面,但阿诚的神经绷到了极点。

明楼的床边有人。

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,伸手探向明楼。
他撩开明楼额间的发丝,像羽毛一般轻柔地抚过眉眼,顺着鼻梁往下滑,在嘴唇处留恋许久,接着划过下巴,喉结,没入被褥。
阿诚想要冲过去,他要用拳头砸烂这个狂徒的脸,或者拔枪,击穿他的头颅。

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这样对待明楼,谁也不行。

但他动惮不得,也无法呼喊出声。
黑影放佛感受到了他的存在,停下手中的动作,慢慢回头。
阿诚愕然。
他看到了一张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,冲他居高临下,轻蔑一笑。
周围的一切就好像被打翻的油彩一样混沌起来。
阿诚眨眨眼。
眼前是黑洞洞的枪口,和明楼戒备的眼神。
“…….大哥?”

门被打开的一瞬,明楼就已经醒了。
他不动声色,将手探入枕下。把枪放在随手可得的地方,是他多年的习惯。
步子渐渐近了,他猛地掀开被子,右手执枪对准了来人的胸膛,左手顺势拍开了夜灯的开关。
在看清来人相貌的时候,他举枪的手有了一丝犹疑。
“阿诚?”
明楼疑惑,阿诚为什么半夜三更摸进他的房间?
但很快,明楼的手坚定起来,一股寒意从尾椎蜿蜒而上,蔓延到全身。
“阿诚”并没有再上前,他只是机械地站着,直勾勾的看着明楼。
那眼神疯狂、执着带着强烈的占有欲。
“阿诚”歪着头,像是一个天真的孩童,慢慢咧开嘴角尝试着微笑,露出森白的牙齿和鲜红的牙龈。

“阿诚——!”明楼一声怒喝。
面前的人浑身一震,眨了眨眼,似乎完全不清楚眼下的情况。
“大哥……?”
熟悉的声音让明楼放松下来。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明楼收起枪,面色阴晴不定。
阿诚一脸疑惑,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。
他和明楼对视一眼,两人的心同时沉到谷底。

‘他’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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